哔哩哔哩2023-02-06 01:03:56
标题致敬Khilouzin老师若干年前AO3上的一篇同名文章。写得真的很好,也是那篇文章促进了我的写作兴趣。感谢Khilouzin!
全文两千字。望诸君看得开心~不要忘记关注哦!学习紧张工作忙,up随机掉落更新~
【!】注意避雷!文章包含死亡,轻度ooc,私设,精神分裂,逻辑链断裂/缺失。
(资料图)
那个老姑娘终究还是遇到了对手。
这倒也怪我。当时阿米娅就站在那里,我看着她站在那里,我没能把她推到一边。刀口落下来的时候我很伤感——倒不怎么担心我自己,反正也都行将就木(兴许可以说已经死过一次了?)。只是阿米娅还小。算下来如今刚刚过了16岁,还没体验过很多东西,死掉可就太令人伤感了。
然后就看见那个绿色的身影硬生生接下了那一抹红。
然后绿色变成了红色,红色浸染了她的衣服。凯尔希挡在了我和阿米娅身前,硬生生用肉体凡胎接下了摄政王的一刀,我没有犹豫,抱起来阿米娅就跑。小孩子很轻,不知道有没有90斤。是该吃多点睡好点了,我后来回到基地以后想着。好在可露希尔是个给力的工程师;她用无人机侦测到了这边的变故,救出了这两个被震慑住的可怜人。
我没有去参加回到基地以后的总结会;总结会他让Misery代替他主持。他也没有和阿米娅在一起;闪灵把阿米娅带到了闪灵自己的房间,把她安顿了下来。这一天对大家都不容易:罗德岛没有了主脑,阿米娅没有了母亲,我没有了一个好对手和好对象。
老朋友打电话来安慰我。“你放心好了,”他对我说。“老姑娘福大命大。以前剿杀卡兹戴尔的时候也死过;那时候她的脊椎骨还叫Mon2tr。说不定哪天你走进诊室又能面对那张脸和那张嘴里头随口喷出的谜语了。”我并不怎么放心;我没有复活的能力,因此我不相信这个女人有复活的能力。这也许是人的局限性——当自己没有某种能力时也会倾向于抗拒“别人有这种能力”的事实。该所谓“夏虫不可语冰”,“井底之蛙”吧。
可是她现在是死掉了,是我看着她死掉的,某种意义上也是我害得她死掉的。我很难过,也有点自责。
凯尔希是罗德岛的主脑。特蕾西娅在给老姑娘的信里写,她发掘罗德岛就是为了给凯尔希她们一个家。我不知道凯尔希在心理上是否把罗德岛当做了自己家,但是至少在运营罗德岛这方面,她是尽心尽力的。她有很多渠道,也知道合作的分寸:罗德岛作为一个游走在各国之间的集体,难免有时要做一些肮脏的勾当。老姑娘总是能在钢丝上四平八稳地走;这个能力是她所独有的。也许她有点高傲,说话时常不招人待见,但总归能把事情办好。
阿米娅恐怕没有这个能力。虽说和凯尔希学了那么多年,阿米娅总归还是太年轻了。他还相信几万年前那个被裱在学院的墙上的圣人和他的门徒的话:人之初,性本善。她总觉得别人是可以拯救的,只是条件不够。上一个这么想的人做了什么来着?哦,她走遍了冰原,杀掉了乌萨斯的老公爵,看着她所期望救赎的人杀掉了她最好的朋友,然后自己一步步滑向深渊……这些不幸,我可太熟悉了。再在阿米娅身上,罗德岛舰上重演?不,谢谢。他不会允许的,大约老姑娘也不会乐意吧。
不过再看看自己,甚至还不如阿米娅。对于国际政治,我是一窍不通;勉勉强强懂一点用兵之术吧,又不太会指挥大型战役。和阿米娅恰恰相反,我不相信人。有时候在深夜,我甚至会怀疑我身边躺着的那只猞狸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根本只是要利用我来解决她的仇敌。如今回想,虽然不能判断这猜想正确与否,至少我会感到羞愧。她承诺过会尽全力保护所有人,尤其是我和阿米娅。我和朋友曾嘲笑她只会治疗她那脊椎骨;如今看来,她只是知道时候未到。在最危难的时刻,她甚至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我和阿米娅的平安。她把生命都给了我,而我却与她同床异梦,猜忌她,忌惮她。某种惭愧,无奈和悲痛交杂的感觉袭击着我,犹如海边拍打着沙滩的巨浪。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信任别人的?也许是那个女人死掉的时候。
很早以前,当我们还没有制造出天灾的时候,当我还不戴帽兜的时候,当那只老猞狸(MD,该死的老猞狸!这么就丢下我走了!什么玩意!没情义的家伙!)还真的只是一只年轻猞狸的时候,我有个棕色头发的助手。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助手——胜过我在罗德岛上遇到过的所有助手,包括凯尔希。每天早上她会给我泡一杯咖啡,做一盘简单但不失丰富的早餐,然后陪我一起去实验室。这一呆就是一天:我负责做实验,她负责处理其他琐事。凡事交给他总不会错——缜密的心思和一点完美主义的倾向使得她能够认真仔细地完成每一项我交给她的工作。
早知道我就该做两个石棺!总之,军队的人来查抄实验室的时候,从来没拿过枪的她击杀了多名守卫,把我送进了石棺室。我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的力量。她把我放进石棺,拉着我的手,做了最后的告别。
不要让我回忆!我记得很清楚,但是不是现在!普瑞赛斯告别我的时候我没能说一句话,凯尔希横遭劫难的时候我也没能做点什么表示。
总之,她把我丢进了石棺。石棺对于脊神经的麻痹作用起效很快;我已经不能动弹了。她按下了墙上的按钮;似乎石棺在动?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她的设计——我的助手想得比我深谋远虑啊!她把石棺设计成了可活动的结构。她把我送到了地底;她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来解救我。(她是怎么知道那只猞狸会变身的?她是神罢!)石棺盖盖没有那么快;我看着她跃出了缓缓关上的门,然后被子弹打成了筛子。
一个人影从她失去生命的躯壳和她身下的血泊中踏过,企图进入石棺室。我看见了他的脸:是我认识的一位将军,我们平日里私交还很不错。可是他是给军队干活的,他的工作总是会摆在他的私交前面。为什么我现在才意识到?以前我信任他帮我递送申请,和他一起吃饭聊天。现在,为了完成任务,他枪杀了我的助手——也是我新婚不久的妻子。如果不是她设计的装置,也许他还要进来击毙我。不过石棺没有给我继续思考的时间;石棺的盖子合上了,沉睡席卷了我。
对啊,我又不是失去过挚爱,现在是什么情况?之前怎么没那么难过?
?…
原来我被动地逃避了啊!石棺对于脑结构的损失是近乎不可逆的:从石棺出来,我的脑结构几乎被重置了。关于她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亲密的回忆已经和突触链接一起磨灭了。她就像过年的时候某个声称小时候抱过我的阿姨一样:一个模糊的影子,只在别人讲的故事里存在。(老女人!她的故事你还没讲完呢!怎么就死了呢?没情义的!)
好啊。
那我现在也逃避掉好了!反正罗德岛没我也能转。
我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一个小药钵。冬眠合剂:是谁给我放过来的?我要这东西干什么。我很懒,没有拿去还给医疗部。取出一个针管,吸一点蒸馏水,然后把针头扎进肌肉,把药推进去,一气呵成,没什么好犹豫的。
在药效上来之前,我连上了床头的检测仪。希望医疗部的人还在值班。
让我歇会。晚安,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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